Thursday, July 7, 2022

與聲音有關的一些陳年舊事之五:鄭華娟的民歌 「靈感」

 1980年代初,在成功嶺受完訓,大一剛入學不久,應該是10月底或11月初的時分吧。我在課間空堂的時候,到學生活動中心的飲食部,找了空位坐下來,作微積分的習題。還記得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,秋日的陽光,從窗外照進室內,不冷不熱,很舒服的感覺。飲食部的職員在遠處開著收音機,從我的座位可以聽得到廣播員的說話聲,穿插在音樂及歌曲之間,但難以辨認確切的內容。突然,有清澈脫俗的女歌者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,旋律輕快優美,而且編曲頗有巧思。但在那距離,只能模糊地辨認些許歌詞,似乎是:「xxxxx靈感xxxxxxxxxx風中傳來一個xxxxx」,其餘的就無法辨認了。雖然沒法聽清楚,但那歌曲在那個情境,感覺真是完美的配樂。

 

不一會兒曲子就結束,播音員的解說當然也聽不分明。那時的我,還在以古典音樂為尊的階段,所以不像聽到了某首不知名的古典樂曲時,就馬上追根究底去查明曲名。所以那到底是什麼歌,一直並未去深究。

 

自此時間一過就是20多年,有一次從美國回台,在光華商場逛唱片行。看到一整套的民歌全集CD片,就隨手拿了幾張。回到美國之後,有一天在看雜誌,放CD當背景音樂時,才與這首歌再次相逢。那一瞬間,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時空,自己還有一頭茂密到看不見額頭的黑髮,處於嘈雜的學生活動中心,坐在微積分課本前,拿著筆,發呆地聽著遠處的手提收音機播放這首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