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到Y先生家聽了用 Studer 的專業盤式機播放各種不同 generation
的母帶,是很好的學習/溫習體驗。一方面確認了黑膠播放的先天缺陷,及調整和設計上要努力改進的方向。另外,則勾起了一些陳年記憶。
這輩子對聲音的重播,最早的印象,就是3,4歲左右,還住在中壢祖父家的時候。父親從日本帶回來一台Sony
的「手提」盤式錄音機。說是手提,其實是10來公斤的大機器,上面裝有把手而已。那時,小型隱藏麥克風還未出現,附帶的是一個頗有份量的金屬質麥克風。錄音機沒有後來常見的UV電平表,倒是有一個綠色貓眼管,用來顯示錄音的輸入大小。錄音機本身有喇叭,可以直接播放。父親不時會放一些不知從哪裡錄來的流行音樂,記得大多是 big band 演奏的舞曲。興致來時,還會拉著母親表演一下他留美時學到的社交舞。其中有一段音樂,我印象特別深刻,但從未找出曲名。自己在美國唸書時有一次聽到電視上放了一小段這音樂,但也沒來得及搞清它的來歷。有一天,也許我把它哼出來,請人幫忙指認。
小學3年級左右,正是4聲道成為音響新潮流的時候。父親從日本帶了一部 Akai 的4聲道盤式錄音座回來。當時黑膠唱片要播出4聲道,一種是
CD─4 的科技,另一是 SQ 的系統。兩種都不太成熟,分離度也不佳。所以盤式的4聲道播放,可以說是當時環繞音響的 state of the art 。後來的幾年,這台機器還成為我的主要「玩具」,花了不少功夫,學會用它來錄廣播,錄唱片,還跟二哥學會剪接錄音帶。直到國中時期,卡式錄音座成為主流,才漸漸把注意力轉到那兒去。
高中時代,在班上有了音響同好的潘同學(現為美國開業牙醫),他家裡有一台相當專業的 Teac 盤式座。有好幾次,我們把它搬去錄校內音樂會的演出。印象最深的一次,就是所謂的青韻合唱三團大演出。我們坐在中山堂的舞台前下方,整晚照顧著它的運作。還記得,旁邊還出現了中廣的專業技師,帶了 Nagra 的可攜盤式座來錄音。當時和那位先生聊了一下,知道了那台看來極精密的小機器的價位,印象還真深刻。
當時的我算很有危機意識,另外還搬了卡式座作同步錄音。果然,盤式帶在其中一首歌未了時,就必須換帶了。台下燈光昏暗,手忙腳亂之際,大概花了3分鐘才重新回復錄音。還好靠了卡式座的補足,我們有完整的全場錄音記錄。之後,我們還異想天開地轉錄到卡式帶,製作了將近一百份,賣給同學。至於著作權的問題,當時則完全沒想到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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